真正的难点不是拥有伟大的梦想,而是你在半夜一身冷汗地惊醒时发现,梦想变成了一场噩梦。
《创业维艰》雷军焦虑是创业人士最常有些情绪。
春雨大夫已完成数亿元筹资,而其开创者张锐突发心梗过世。
依据媒体的采访,张锐之前特别提到了他的焦虑,特别是资金的重压:我确实非常焦虑。
天天吃不好睡不好,晚上睡前会担忧资金链断了如何解决。
创业不管都什么阶段,由于未知原因太多,所以一路走来都是很没安全感,这也注定,从创业开始,焦虑将随着创业人士一生。
不管公司营业额是不是提升,公司有无款项进账,公司运营的开销、团队的薪资都不会降低。
在这个快鱼吃慢鱼的年代,你的商品和商业模式随时让人抄袭,甚至非常快被抄袭者在市场领跑。
这是张明辉首次创业,以失败告终。
在天使轮给了他100万的投资人正在起诉他,由于他们签了对赌协议。
双方约定,假如投资12个月后,项目未完成新一轮筹资且估值没能达到天使轮时的两倍,投资人有权追回这笔投资款。
钱花的太快,想停都停不下来。
刚拿到投资时的张明辉可谓意气风发,虽然只有100万。
他告诉希鸥网记者,这是他出生29年来见过最多的钱。
拿到这笔钱之前,团队只有7个人,其中三个是大学同学,另外四个是通过招聘过来的运营职员。
拿到投资之前,1个写代码,6个人跑市场,废寝忘食,常常吃泡面、睡公司。
他们做了一个社区便利店O2O的项目,就是让小区的便利店在他们平台上门店经营,小区业主可以直接从平台下单,再由便利店的老板送货。
6个人,每个人天天的指标是需要谈下3个便利店,所以在项目运营两个月之后,线上已经有了近1000家社区超市、便利店,覆盖了北京主要城区。
这里已经开始出现问题了,大家只考虑数目,却没考虑水平。
为了迅速扩张,大家对加入平台的社区超市会提供200元的奖励,同时大家的同事还要帮他们(便利店老板)把货品输入到后台管理软件,近1000家店里其实只有不到一半是活跃的,也就是另外一半根本没人下单消费。
大家给了一个奖励政策,只须用户在一个社区便利店的线上下单量每月超越100次的,还要再给便利店300元补贴,所将来台有的订单都是便利店老板让自己职员做的假数据。
大家做这个的时候,市场上已经有几家在做了,所以就想快点把数目做上去,然后赶快筹资。
我有朋友在两个比较知名的投资机构,他们告诉我日订单量、超市签约量应该到达什么程度就能来找他们筹资。
大家私下签了协议,就是他们帮我拿到机构的钱,我给他们5%的佣金。
当时的目的是筹资500万。
在7个人疯狂创业的两个月里,累计花了近30万,主要用于企业的补贴。
这30万有张明辉我们的20万,另外10万是另外两个凑的,那个负责写代码的同学是技术入股,没掏钱,但也没薪资。
创业之前,张明辉在国贸窗明几净的写字楼里上班,做的是金融,虽然毕业才6年时间,但已经年薪过25万,所以这20万投资只不过他过去一年得薪水,并不多。
那两个月特别开心,虽然辛苦,一毛钱薪资都没,但特别激情。
两个月后,携带数据找到投资机构的朋友,张明辉却被告知他们都不看O2O项目了。
当时有一种让人骗的感觉,就是说好的到了一个时间完成一个目的应该有回报,但却变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资本环境变化太快,一个月前还是香饽饽的O2O项目目前竟成了墙倒众人推。
刘强东找筹资的那两周,焦虑情绪开始频繁出现。
合作伙伴出现了矛盾,觉得当初说好的筹资并没到账,他们说被我骗了。
另外技术合作伙伴需要按市场行情给他开两万薪资,股权他不要了。
其他几个同事也是越做约没信心,有了跳槽计划。
我了解,项目不可以停下,一停下就什么都没了。
那个时候的状况就和赌博一样,大概了解了结局,就是再拿钱进来,翻本的机会也比较小了,但感觉如果离开赌场,之前的辛苦和投入就全打水漂了。
危机重重,几乎每年都睡不着,张明辉给几个伙伴开了一次动员会,把公司账上最后3000块钱取出来放在一个工位上,张明辉向大伙保证:这类钱花完之前必然会拿到投资。
拿1000块钱塞给了一家FA(投资中介)机构的朋友,他们介绍了四个天使投资人线下见面。
和专业的机构相比,个人投资者还没知道到即将来临的O2O寒潮。
其中一个投资人提出对赌协议的需要,他并非不看好O2O,这只不过他的投资习惯。
5000万估值谈到2000万之后,签了投资协议,投资人在第二天就把钱打了过来。
拿到钱之后,张明辉和几个伙伴喝了个大醉,迷迷糊糊的酒桌上,张向大伙安排了市场总监、运营总监、商务总监等职位。
这一刻,仿佛皇帝附身,论功行赏。
上班后,张明辉亲自招聘了一位有经验的招聘经理,然后招聘经理一个月给公司招聘了10位新职员。
如此公司一个月的人工本钱就逼近15万。
再加上其他市场补贴,账上的100万也就可以用5个月。
O2O不可以了,但那个时候Saas服务仿佛到了风口,投资机构的朋友建议我换方向,从toC改为做toB。
张明辉告诉希鸥网记者,他派人和之前平台的便利店老板谈判,让他们花600块钱买软件一年用权。
进展比较慢,一个月只谈了12个顾客,账上收入了7200块钱,还不够几个业务员的薪资。
焦虑到了顶点,感觉干什么事情都不顺。
张明辉的女友在这个时候提出了分手从他在三元桥租的单间配套房屋里搬了出去。
几个合作伙伴都没之前那样努力了,天天在办公室等着自己手下的业务员回来述职、开会。
我心里慌得非常。
如此下午一定不可以。
又是一次开会,张明辉取出5万块钱现金放在桌子上,说这个月里先谈下40个顾客的,可以拿走2万块钱,谈下20个顾客的,可以拿走5000。
那一个月增加了70多个顾客。
在平台有了150多个所谓的B端顾客后,朋友所在的投资机构给他们投了100万,但估值需要根据首次天使轮的估值。
张明辉担忧天使投资人不同意,就先签了协议,做工商变更时,投资人才了解这个事情。
张明辉告诉他这家机构比较知名,有了他们的投资背书,下面项目就一帆风顺了。
焦虑,还是焦虑,这时白头发愈加多。
虽然账上有了资金,但张明辉还是担忧企业的盈利能力太差,但又没更好的方向。
同时,团队愈加多,但效率却愈加低,他要考虑不少团队分工的问题。
他第一关心的是业务增长,然后是利益分配。
而别的人先关心的是利益分配,然后是我们的工作量,最后才是企业的业务增长。
这让张明辉非常头疼,常常在会上说大伙没创业精神。
Saas服务的风口非常快就结束了。
由于新增加了技术职员,每月开销更大。
几个月后,账上又剩下3000块钱。
这一次,没了打动人心的说辞,有些是一顿丰盛的散伙饭和泪水、拥抱。
资本不相信眼泪,张明辉被天使投资人起诉了。
这是现在坐在国贸某写字楼办公的张明辉最焦虑的事情。
不过他非常快乐的告诉我,一个律师朋友告诉他,这种协议其实是无效的。
张明辉告诉我,他目前的目的是完成公司给他定的任务,一年年薪争取超越35万。
焦虑的情绪或许会日渐消失,但白头发好像不想离开了。